开启竹筒,她取了两个竹雕的酒杯,各斟上一杯,一杯双手奉予他,一杯留在自个儿手边。
「竹酒一杯——请。」她先干为敬。原本滚烫的酒因雪而变得冰冷,几乎冻伤了她的心。
总是听她提起这竹酒,他还真是头一次喝。放至唇边,他浅浅饮下。
「这味……」
「像水是吧?」骆舫游笑笑,「再喝一口试试。」
他又喝了一口,确有酒味,可……再喝一杯。
似酒非酒,似水非水。
究竟是酒是水,他想分清楚,于是一杯又一杯,很快一壶竹酒已干。
酒已尽,雪始落。起初只是零星小雪,很快便飘起鹅毛大雪,一片片地飘落在石亭中两人的心上。
愈来愈冷了,她合了合袍褂,自品著手边那一小杯一直未曾喝完的竹酒。
「临一水,你知道我最怕什么吗?」
他不知道,他从来不曾用心了解过她。
「错过——我最怕错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