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另一辆车悄悄驶近,车门为他而开,他木然地看一眼,淑贤?她还等在这儿?
他上车,湿得如落汤鸡,神情死寂,仿佛世界已毁。
「你看见,她——和温若风去了。」他说。声音已干。
「是的。」淑贤思索著:「她似乎真约了人。」
「那我——岂不傻得厉害?」
「每个人在一生中都会傻一次,像我,像你,或者也像雪凝,这仿佛是人生必经之途。」雨浓不语。
雨,车窗外的雨狂泻不停,他们却踏上归途。
「回家吧!你必需换一套干衣服,否则你会生病。」在他面前,淑贤是温柔体贴的:「明天——也许明天的一切会完全不同。」
他还是不声不晌,仿佛灵魂已死。
「雨浓,你听见我说话吗?」
他摇摇头又点点头,完全没有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