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短暂的平静过后,却是更令人哭笑不得的二度发作——
「让我们荡起双桨,小船儿推开波浪……」苏黎用力挥舞著双手,嘴里唱个不停。丝绸睡袍的衣领歪了,系带散了,七歪八扭地挂在身上。
诗诗坐进一旁的原木摇椅里,没辙地看著自己的好友大发酒疯。如果是在平时,她见了这么滑稽的情景一定会毫不给面子地大笑出来。可是现在,她却连一丁点儿笑意都挤不出来。
她商诗诗虽然又幼稚又迟钝又不懂得察言观色,可她并不是傻瓜。她看得出:苏黎现在很难受——不只是喝醉酒后身体上的难受,还有心里的难受。而这种难受,才是最锥心最要命的。
她清清楚楚地记得,在酒吧里,当苏黎从她口中听到「何其」这个名字的时候,苏黎的表现是多么的反常:她脸色骤变,神情扭曲,整个人好似快要昏厥过去一般抖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