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学笑说:「食少事多,其能久乎?」
我也笑说:「不能久最好。」
「奇怪,你两次失恋都跑到我家来坐著,也不见你有多伤心。倒也好,有些男人一失恋便狂饮狂嫖。」
「我是最爱自己的。」我冷冷的说。
「再接再厉,从头开始,摔倒了再爬起来是好汉。」
「我不是好汉。」
「有什么打算?」
「把这边的事结束,回香港去。」
「在香港,你根本没有家。」他说,「上哪儿去?」
「有钱便有家。」我强辩。
「一间屋子不是个家。」他笑。
我翻身睡了。我不觉得安眠药有什么不好,那时候朱明也借助过它,真是失意人的良药,朱明,琪琪,我与意气风发的女孩子无缘。女孩子一得意便嫌我多余,她们只有在消沉的时候才会想到我。消沉……
唉,先把功课做出来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