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城东大街,尽是人潮。
「糖葫芦,好吃的糖葫芦,快来买哟……」
「快快快,这儿全是上等的货色,夫人小姐别客气呀!」
「别挤嘛!让个路过好吗?」
榕榕离开晴雨湖畔后,一个人便来到这儿。但小贩的叫嚷声及拥挤的人潮喧嚣声却响遍整条大街。
今儿个怎么这么热闹?大街上全是人潮不说,两旁的摊贩多到数不清,叫卖声更是响彻云霄,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这位小扮,请问今天是什么日子啊,怎么这么热闹?」她找了个伙计,赶紧问道。
「小泵娘不知道吗?今儿个是咱们富州城一年一度的庆天庙会。除了本地百姓外,许多外地人还特地赶来看热闹呢。」
「原来如此。」
她继续在大街上随意走著,虽不时被来来往往的人群踫撞,不过她的心里却没什么情绪,不想生气,也不因热闹的街头而有什么兴奋之情。
走著,走著,她突然很想到庙里去看看。
庙前仍然被一些小贩占去了大半位置,她挤进人群中,好不容易才进到庙里。
庙里的香火鼎盛,她点了三炷香,站在佛像前诚心膜拜。
要说些什么好呢?
方才师兄虽对她恶言相向,但不知为什么,她的一颗心仍然悬在他身上,脑子里想的还是他的安危。
她犹豫了下,接著默祷:请保佑三师兄一切平安。
在庙里没多做停留,她便走了出来,经过庙前的广场忽被人拉住衣袖——
「姑娘行行好,赏点钱给老乞丐吧?」
榕榕侧头看了对方一眼,是一名老叫花子,一身破衣裳,满头白发,满脸胡须,全身肮脏不堪。她随手从腰际间取出一些铜钱放入他手中。「拿去吧!」
「谢谢姑娘!谢谢姑娘!」老乞丐高兴得猛叩头道谢,但却又及时抓住她衣袖。
傍了钱,才走了两步却又被拉住,她有点不太高兴。这老家伙到底想干什么?
「姑娘,我觉得你很面熟……」老乞丐眯著眼仔细瞧著,深怕看不清楚一样。
「别在那儿乱攀交情!」榕榕甩开老乞丐的手,不客气地说。
「可是……」
「你见鬼了是不是?本姑娘今天心情不好,你最好少惹我,要不然小心你这把老骨头!」榕榕咒骂了几句,便要走出人群。
「等等,等等……」老乞丐再度抓住她。
「我警告你哦,你再纠缠不休,可别怪我手下不留情!」今天真是假霉,在晴雨湖畔和三师兄不欢而散,现在又遇上个老乞丐死缠不放,看来她今天的运气不太好。
老乞丐没再说话,而榕榕也径自走开。
「瞧见那小妞没?」见楚榕榕已走开,老乞丐原是可怜兮兮状的老脸一变,阴冷地朝一旁的男子命令道:「给她一点教训!」
男子接获命令,躬身答道:「是。」随即追了过去。
老乞丐眯眼瞧了一眼走远的榕榕,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看她能走多远,这碍事的丫头!他想要除掉的人。一个也跑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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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榕丫头,快开门呀,你亲爱的武叔来喽!」
这富州城的巷弄可真多啊!他在这城里来来去去绕了好几回,总算找到了这地方,可……叫了好半晌,怎么没人来开门呢?
「榕丫头、如风小子,再不快出来开门,你武叔可要掉头回去喽!」
叫嚷完后,又是一阵静默。
咦?该不会是没人在家吧?站在门外的武海生暗自猜测。
这下可真不好玩,想他大老远且日夜不休地赶到这地方来,本想今中好好休息一下了,没想到连一个人影也没见著。唉!这两个小表到底跑哪儿去了?
放下行囊,武海生在大门外来回走著、踱著,想消磨一些时间,但这一等都等到日头下山了,却还不见他们其中一人回来。莫非知道他要来,想存心气死他这个孤单老人吗?
不,他不能站在这儿等,他得想个办法……有了!反正是自己人,他干脆一脚把门踹开,先进去再说。嘻!这个主意不错,说做就做。
他走至大门前,使力提脚一踹——
只听见「踫」地一声,两扇门板便被踹开来。
「好极了!」
他非常满意自己的聪明,拿起行囊就往里头走去。
走进屋里,武海生朝四周环视一番,皱起眉头喃喃念道:「啧啧,真是委屈他们两个年轻人了,这个地方真是简单得可以,甚至连个吃的都没有,看来我是估计错误了。」
武海生不服气地继续在屋里翻找,他可是饿得头发昏了,总该让他找到一两样吃的吧?
就在他翻找的同时,身后突然飞来一拳。「是谁好大的胆子,竟敢闯入我唐如风的——」
话还来不及说完,唐如风那一拳硬是被武海生的擒拿法给扣住了。「怎么?武叔我的胆子够不够大啊?」
「啊!是武叔!」唐如风惊喜地叫著:「您什么时候到的?」
放开他,武海生不悦地说:「你们到底跑哪儿去了?我在门口等了一个下午,最后才想到破门而入。想不到你这个地方连个吃的都没有,一见面还送我一拳当见面礼,真是枉费我千里迢迢来这儿看你们!」
「别生气,喏!」唐如风递上一包东西,笑道:「打开来看看。」
「什么东西?故作神秘。」武海生狐疑地看了他一眼,接过东西往桌上一放,随即打开来看。「哇!烧鹅!」他瞪大了双眼,高兴地惊呼。
「怎样?不生气了吧?」唐如风靠上他的肩,言谈间像是兄弟一般。
在关外,唐如风一向和武海生走得近,两个个性其实很接近,都没什么脾气、个性也直来直往,因此两人之间说起话来便没什么长幼之分。
「还是你这小子了解我,没忘记我喜欢吃烧鹅,算我没白疼你了。」他径自吃起来。
「武叔这么疼我,我怎会忘了呢?」唐如风也坐下来,调皮地说。算算日子,他也猜到武叔应该会在今天到达。
「你就会耍嘴皮子。」武海生边吃边回话,突地忽问:「怎么不见榕丫头?」
「她……她不是先回来了吗?」这下糟糕了,看样子榕榕没回来,他可得想好说辞。
「先回来?」放下手中的烧鹅,武海生倏地站起来,急忙问道:「你没和她一道?」
「一开始是有,但后来就……没有。」这可怎么办,她会跑那儿去?
「一下子有,一下子没有,那到底是有没有?她到底到哪儿去了?」
「我……我也不知道。」他咽了咽口水。不是怕武叔责骂,是开始担心起师妹的安危了。
「不知道?」武海生怒斥:「她上哪儿去,你竟然不知道!」
「腿长在她身上,她爱上哪儿就上哪儿,我怎么管得著呢?」唐如风显得很无辜。要不是她上楮雨湖闹事,也不会弄得不欢而散。
「你这个混帐小子!要是榕丫头出了事,看你怎么跟你师父交代!」
「这就是我修书要你来的目的。」唐如风自知在师父及武叔心中,师妹的分量确实要比他重了些,因此师妹若是出了事,第一个要倒霉的一定是他。
听了这话,武海生顿时不怒反笑。「听你的口气,好像这一路上对榕丫头忍了很久了?」
「没错。」唐如风撇嘴说道:「首先师妹不听师令私自下山,就是一个问题:再来,我有任务在身,她却死跟不放,我这个当师兄的要顾及她安危又要执行任务,您说,我哪有时间照顾她呢?」
「你好像很委屈?」
「是很委屈。」想他这一路上对她的呵护及照料,本来就有点委屈。
「所以就这么不管那丫头了?」武海生双眉微挑,试探地问。
「这……也不是这么说,她尚未回来,我也是非常担心。」
武海生了然似的说道:「那就对了,这表示你还是很关心她的。」道完,忽地脸一变,随即喝令:「还不快去把她找回来!」
「是。」武叔一声令下,唐如风只好迅速地往大门奔去。
大门才一开,却看到师妹回来了。但……师妹发生了什么事?怎么她的脸……
「你——你——」他憋住笑,指著她的脸说不出话来。
武海生闻声靠过来一瞧——
「榕丫头,你——」他也想笑,脸胀得红红的,却不敢笑出声来,因为这丫头的脾气他清楚得很,惹了她,谁都没好日子过。
「武叔,你什么时候来的?」一边惊喜武叔的到来,却又看见他们那副想笑的模样,莫非她脸上长了什么疮、什么疤,要不怎会有那种反应?
「刚到,刚到……哈……」武海生边说,笑声却忍不住地跑出来。
「你们……你们笑什么?」她……她是哪儿不对劲吗?赶紧瞧瞧身上有什么异样。
「没——没什么。」唐如风赶紧摇手,表示没事。
「还说没有!」她生气了,娇声怒道:「说!武叔,你说!」
「我——」武海生尽量憋住笑,忍著说:「丫头……你的眼楮……怎么两圈黑眼窝?呵,呵……活像咱们关外待在山上的那些熊猫——」不行了,他终于忍不住捧腹大笑。「哈哈……哈哈哈!」
「什么?」她赶紧伸手模模眼楮。「哎唷,好痛!」
这一痛,让她想起了方才在路上有人从背后突袭她,并且与对方过了几招的事。难不成那时……对了!一定是那时不小心造成的。
「喂!你们别笑了!」她嘟著嘴,不悦地说:「人家刚才遭人袭击,不慎被打中两拳才会这样,你们还笑我!」
「有人袭击你?」唐如风收起笑意,急问:「是谁?」
「还有没有哪里伤著了?」武海生的笑意也全无,忙著看看她身上有没有受伤。
「那个人哪是我的对手。」她双手交叠在胸前,得意地说:「我和他过不到几招,他就逃之夭夭了。」
「人家逃之夭夭?」唐如风不忘泼她冷水:「师妹,别忘了人家送你两拳你都不知道了,还敢说别人不是你的对手。」
「确实不是我的对手啊!要不然我又怎能全身而退?」
「说得有道理,可是……」有一些疑点,武海生自方才起便思忖著。「以目前的情况看来,此人的功夫应在你之上,要生擒你抑或取你性命都轻而易举,但那人并没有这么做,可见是另有意图!」
「武叔分析得是。」唐如风亦觉其中有异。转而问道:「你身上的财物可有少了?」
「应该没有。」两人交手,她很小心地躲过那个人好几招,没让他有近身的机会。
「还是检查看看。」唐如风又说。依他看,那个人若不是想劫色便是想劫财,虽说师妹有些任性也有些傻气,但以她可人的外表,难免会引起不屑之徒的觊觎,而遇上像师妹这般泼辣又有武功的姑娘,对方可能劫色不成,怒而劫财也说不定。
「我说过不可能嘛!」她应该没那么倒霉吧?
「看看也好。」武海生的想法和唐如风一样。
「看就看嘛!」她取下腰间的荷包欲看时,忽地从腰际间掉下一张纸。
唐如风动作极快地从地上拾起,另两个人不约而同地探头一瞧……
唐如风:
送给令师妹的见面礼还喜欢吗?
江湖上的闲事,非你一人可以管得了,劝你还是尽速离开富州城,否则除了你命不保外,届时要你师妹一并陪葬!
「是一封恐吓信!」榕榕惊讶地说著。
「依我看,这个人警告的意味很浓。如风小子,看来你待在富州城的意图已被人看穿了。」以武海生在江湖上的历练,他大概已经明了个八九分。
「看样子,我们已经被人盯上了。」武海生实在不明白,这一路上他绝口不提《如意秘笈》,甚至连师妹也不知道这件事,为何会行迹败露?教人纳闷。
「怎么会这样呢?」榕榕开始有些好奇,拉著唐如风问道:「你到富州城到底有什么任务,告诉我好不好?」
「恕难奉告。」他绝不能对她说。这一说,搞不好事情更复杂了。
「哼!不说就不说。」就知道师兄不会告诉她,于是转向一旁又问:「武叔,你最疼榕榕了,你告诉我,师兄这一趟的任务是什么好不好?」
「恕难奉告。」道理很简单,事关重大,绝不能让她知道。虽说只是取回秘笈,但这样东西对楚家来说,意义却是非常重大,而榕丫头一旦知道真相,事情反而会难以进行。
「你们两人是怎么了嘛!同一个鼻孔出气是不是?」天地颠倒了吗?在山上大伙对她是好得不得了,她要什么有什么,怎么一入中原后,师兄和武叔就全变了样?师兄对她不理不睬也就算了,连武叔也这样,这才教人生气!
「明白就好,咱们男人家的事,女人家最好少管。」唐如风给了她一个微笑。
「别逗她了。」这对小冤家真是的。武海生上前解说:「丫头,这件事不太单纯,待日后有机会武叔再慢慢告诉你,好不好?」
「随便!你们高兴说就说,不高兴就别说!反正时间长得很,这件事我自己会查清楚。」榕榕将脸撇向一旁。
「武叔!你来这趟,不是要将师妹带回去的吗?」一听师妹要留下来,唐如风赶紧问道。
「没错。过几日榕丫头得跟我回山上去。」
「我不回去!」她反对。
「你待在这儿会有危险的。你瞧,刚才那件事,人家都已经盯上你了,再不走恐怕会连累你三师兄无法完成任务。」
「不会啦,武叔放心,我会照顾好我自己的。」她真的不想回山上去,无论他们再怎么说,她都要留下来。
「这……要不等我和你三师兄商量过再说吧。」见此刻不宜和她明说,武海生只好先安抚她。
「武叔!你千万不能答应她。」乍听那番话,唐如风随即说道:「这件事没得商量!」
「小子,给武叔一个面子,先看看丫头往后的表现再说吧,嗯?」
「这……」不好让武叔太为难,唐如风最后也只好勉强答应了。「好吧!」
有了他们的允诺,榕榕这时才笑了下。但还是有很多事情是她所不知道的,也好,趁此机会,她要好好调查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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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时分,万籁俱寂,躺在床上却无法入眠,是很难过的一件事。
实在是睡意全无,榕榕试著又翻个身,看看是否有助于入睡,但……
结果仍是一样!一双眼珠子亮得很,舍不得合上,她只好又盯著屋顶的梁柱瞧……这样翻来覆去的情况大约有两个时辰了。
今日是怎么著?她从来没像今天这样失眠过呀,再这样下去,她的一双明眸不用被人打,也会自动化成黑眼圈的。
她终于受不了了。倏地掀起被子下了床,随手拿了件外袍披上,点了盏烛火便走出房间。
这个时候不晓得师兄睡著了没,去看看他,要是还没,还可以找他聊聊天打发时间。这真是个好主意,她觉得。
走没几步,就发现师兄房里的灯还亮著。那表示他应该和她一样也是睡不著喽?这下两个人有伴了,如果能来个月下谈心,或著秉烛夜谈……那就更棒了。
她将烛火吹熄,轻手轻脚地来到房门口。
嘻!先吓吓他好了——才这么想著,却听见房里有谈话声。
「当初把这么重要的任务指派给你,其实是有原因的。你知道吗?」
这不是武叔的声音吗?他怎么会在三师兄的房里?榕榕躲在门外头偷听。
「我武功过人、反应快、又聪明,这个任务当然是非我莫属了。」
三师兄自夸的个性还是一样。她听了不免暗自窃笑。
「哈哈哈!说得好!」武海生大笑数声,接著又说:「你师父曾说过,你大师兄虽然功夫不错,但个性太过温和,不适合行走江湖;而你二师兄的功夫虽然也在你之上,但他却是沉郁孤傲,这样的个性在江湖上太容易引人注意,也不适合;因此我和你师父便决定由你这个反应快又聪明的小子上阵。」
「谢谢武叔夸奖。」唐如风乐不可支,接著又说:「不过这本《如意秘笈》对师父真的那么重要吗?」
「的确重要。」武海生在心中不免感叹起当年楚傲天的不幸。「你务必要完成这项任务。」
「是。」看样子这东西对师父是真的非常重要,无论如何他也要将它取回。
「现下秘笈落在霍卓手上,看样子你要从阴沉多谋的霍卓手中夺回秘笈,可能需要有个更周延的计划才行,否则……
「武叔别担心,我自有办法。」唐如风拍著胸脯,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还是小心为妙。」看这小子年纪尚轻,不免替他担心。
嗄?《如意秘笈》?她怎么从来没听爹爹提过?方才从武叔的话中听来,很明显地,这东西对爹很重要……但为何她会不知道呢?
没关系,现在知道也不迟,既然对爹那么重要,她这个当女儿的怎能不闻不问呢?总也要尽份心力才行嘛。
好吧!就这么决定,明日就展开行动,搞不好还能比师兄早一步拿回《如意秘笈》呢。
嘻!到时候爹爹和师兄们可要对她刮目相看了。
「谁?」房里的两人,一听到房外有动静,倏地破窗而出,才一下子,两把剑已抵在榕榕的脖子。
「你躲在这儿做什么?」一发现是师妹,唐如风赶紧收回剑。
方才可能是太得意自己的想法,没想到一不小心被发现。「我……我只是睡不著,想来找你聊聊天而已。」
「聊天?」唐如风无法置信地问:「三更半夜来找我聊天,你有没有搞错?」
「没错啊!我是睡不著才来找你的嘛!」
「我不信,你是不是偷听了什么?」他狐疑地看著她。师妹准是偷听了他和武叔的谈话。
「我什么也没听到,就被你们拿剑抵著脖子了。」偷听的事,她当然不会说,更何况她是不巧听到的,才不是偷听呢。
「你别想骗我!」
「好了,好了,你别逼她了。」武海生赶紧站出来说话:「依我看榕丫头应该没听见什么才是。」
「还是武叔了解我。」依在武叔身旁,她娇声地说,并且向师兄扮了个鬼脸。
「武叔,师妹可是个鬼灵精,你别被她骗了!」他太清楚师妹的个性了,有些事她可以是很糊涂,但是有些事她却是精明得很。
「我哪会骗人?」榕榕不悦地嘟著小嘴。「师兄,你可别乱说话。」
「好好好,你们别吵了,你们的话我都相信。」武海生安抚道:「这些小事,不值得这样吵吵闹闹的,时候也不早了,你们各自回房去睡吧!」
「可是她——」
武海生按著唐如风的肩,摇著头,示意他不要再说了。他明白榕丫头的个性,有些事硬要她说,她则偏不说;哪天忘了,可能会吐出一缸子的话也说不定。
「我回房睡了。」见大家不追问了,榕榕丢下一句话便溜之大吉。
见师妹走远,唐如风说道:「武叔,要留意师妹她——」
「我知道。」武海生了然地点头。「这几天你我多加留意她的行踪。」
唐如风明白,除了完成师父交付的任务之外,保护师妹亦是他的责任,一旦师妹知道此次的任务,以她的个性绝对会莽撞行事的,因此这几天定要格外留意她。
唉!麻烦的鬼灵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