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时羡在短短一天内腿上就重新长出了血肉,先前割掉得了烂肉伤口尤在,被细线缝补着已经肿胀发紫,像好几条在皮肤上攀爬的毒蜈蚣。
裴度重新拿了条新的绷带裹着药物绑上他的膝盖,盛时羡靠着沙发不动弹,他瞳孔里的光点涣散,模糊地勾勒出裴度的身影。
或许是药物的味道太过相似,盛时羡鼻尖不知何时又萦绕上那股久远的类似的气息。
交织搅拌着药水,吊瓶里水珠滴落,盛时羡眼皮灌了铅似的下垂,像是又重新躺在了那片空白区域。
“盛时羡……”
“盛总,好久不见。”
“盛总,你什么意思故意的吧”
“盛时羡,我这人身体不好你是知道的,我要走了。”
“花送你,祝你早日康复。”
盛时羡皱紧眉头,那些模糊的线条轮廓逐渐清晰,勾勒出一张精致脸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