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她桑寇儿这辈子可以去可怜、同情任何人,就是绝不能可怜自己。她绝不要桑寇儿落到这种地步。
「我绝不……外头自由的空气,我一口也没吸过,我——」桑寇儿一脚踢远木桶,准备对珠姊和那些姊妹们,发表她的长论时,却被珠姊给堵住了。
「傻丫头,在这酒楼里还有梦可以做吗?打从你婶婶把你卖进这当女仆时,早该放弃所有的幻想了。」她话一停,立刻转身叫住一名女侍,「来,把这盘莱端到前厅去!」
「可是——我不甘心哪!」桑寇儿踱步,不放弃话题。
是的,珠姊的话一点也没有错。早在她爹娘双双去世,把她交给叔叔、婶婶时,她的一生就注定全毁了。她气那懦弱怕妻的叔叔,恨那儿钱眼开的婶婶。竟狠心打下契约将她卖到逍遥楼六年,换得银票好让她的表姊们打扮得花枝招展。简直比酒楼女子还尽天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