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平用手撑著头,挨完两个半小时的课程,一个人站在露台上奏小提琴。
在这一带,邻居都已知道每天下午那新搬来漂亮苗条的女郎习惯在下午奏半小时的琴。
好几位放暑假的年轻人会得出来靠在栏杆上欣赏,乐章里澎湃的感性使他们震荡。
稍后,李平接了一个电话,她原来不想听,但女佣说,对方姓高,叫卓敏。
李平立刻抢到房内取饼听筒,生怕卓敏不耐烦挂断。
「卓敏,我是李平。」
卓敏在那头说:「你还记得我。」
这话挑战的意味很重,但李平丝毫不想交架,她苦苦的说:「卓敏,出来喝杯咖啡。」
卓敏冷笑道:「檀岛咖啡,西冷红茶。」
李平沉默。
「说真的,」卓敏叹口气,「你何必对我这么客气,听我的冷嘲热讽,现在你根本不用理睬我这个阶级的人了。」
「卓敏,我以为我们是患难之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