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那個女人的不滿與恨意,讓他無法忍受看到那孩子。
前日開始接送孩子上下學,只是自己父親為了拉攏他和子謙而強迫他進行的一項舉動——沒有特意的關心、沒有身為一個父親該有的慈愛,即使對于那孩子期待的眼光曾有過心疼,卻也硬是狠下心來,不讓自己心軟。孩子簡直是那個女人的翻版,他何必對她留下的任何「東西」有些許關愛之情。
起身進入浴室,潑了自己一臉的冰涼,讓自己清醒。
拭去臉頰上的水珠,他望著鏡中的那個人——剛毅而顯嚴肅的眉,銳利深邃的眼,氣勢是嚇人的,模樣是堅決的,然而臉上的線條卻是苦惱的。
女人!他低聲咀咒了聲。
一向自為情感分明的人,對于喜與惡的表達也是分明的。律師的職業,沒讓固執的他圓融幾分,只是讓他在生活之中又多了幾分對人性的不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