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呆住,「我从来没听过这样的话,连姜姑娘都没有这样说。」
「姜姑娘给你搅得晕头转向,自然来不及说教。」我笑。
她笑了,躺在沙发上看杂志。
近中午时分,司徒同我说,他预备向陈先生宣布这个消息。
我沉默一会儿,问他:「你认为时机成熟了吗?」
「不是我认为的问题,而是他们已经支持不住了。」
「好,你同他们说。」我放下电话。
没有什么比心死更可怕,两位老人心一死,身体很快会放弃。司徒说得对,事情不能再拖。
我已同司徒约好,把陈氏夫妇认作我的父母,免得银女多心。
「——你听见吗?」银女不知说了什么。
「对不起,我没听到。」
「你真是奇怪,」她说,「我住在你家,你还要对我说谢谢,抱歉这些话。」
她停一停,「要是我永远能够住在这里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