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差点忘了,无论叶芳芝和匡政有何暧昧不明的情愫,在人来人住的店里总是多所顾忌,一出了店门可不一样,要说什么、做什么她可管不著了。
可真糟!她毕竟无法心平气和地面对母亲的乍然转变。爱并无道理这点她明白,就是无法接受母亲如此轻易青睐他人,而且,还是一个有可能抱独身主义的男人。叶芳芝这年纪还禁得起一场没有结果的爱情游戏吗?
街上行人不少,要认出他并不容易,他总是黑、灰、白三色上身,在夜晚形同保护色,这条街并非死巷,他往哪个方向走根本说不准。
她两头各跑了五十公尺,他都不在视线范围内,消失得这么快,大概是开车离开的。
她呆站了一会,抱著烫手山芋,垂著头,一路踢著小石子走回去。
「程小姐,在找我吗?」一只手掌复上她的肩,她惊诧地往后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