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清清嗓子,托付祖祠里的大供奉颜胥列代为审问。
掉下根针都能听见的寂静中,颜胥列苍老混浊的问话和小蝉稚嫩微弱的回答回荡在堂殿中。
「跪在堂下的可是李小蝉?」
「是!」
「你于去年三月初三清明前两天嫁给颜家二十九世第十四子颜郁森?」
「是!」
「是年十月十六颜郁森过世?」
「是。」
「颜郁森身前久病于榻,你已难忍闺房寂寞。颜郁森过世你未回转娘家也未为丈夫守孝。颜郁森七七未满你就与颜郁森之父颜铸干下苟且之事。是真是假?」
「……」
「是真是假?」
「是真。」
堂上哗然。
「颜郁森死后你主动勾搭颜父,唆使他欺嫂虐子杀仆,是真是假?」
「……」
「是真是假?」
「不是真的!」两侧席上,九岁的郁谨站起来,身旁的乳母拼命拉他衣袍,他一个巴掌打得妇人跌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