芬娜举起发抖的手,抚模著喉咙来缓和痛苦。
「你父亲对玛莉的错误从未盲目过,但他却不愿意去毁灭你的幻影。」她终于控制住自己,但声音却更沙哑,「我有什么权利去做你父亲不忍心伤害你的事呢?」
她忍受他渗透性的眼光,本来一直祷告他不要再多问,但如今被他逼得不得不承认她一直是默默忍受著一切痛苦的。就因为她深爱著他,这份爱至今还藏在她的内心深处。
他点燃香烟,来回踱著方步,芬娜将自己缩在有靠垫的沙发里。她怯怯地看著他,猜测他在想什么。
「还有一件事我想澄清。」他僵硬地说:「有关我父亲留给你的钱——」
「我从未动过一分钱。」她冷冷地打断他。
「哦……」他申吟著,重重地跌坐在身旁的沙发上,双手无力地垂握在膝盖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