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她那样子,忍不住恐怖地惨呼一声:「玫瑰,你把你的头怎么了?」
玫瑰本来齐腰的直发,现在卷得纠缠不清,野人似地散开来。
她若无其事地说:「我烫了头发。」一边嚼香口糖。
「你发了神经,」我说,「等老妈见了你那个头,你就知道了。」
「她什么都反对,」玫瑰说,「我哪理她那么多。」她脚底一滑,溜到沙发上坐下。
我责问她:「你的正常鞋子呢?滚轴溜冰鞋怎么可以在室内穿?」
「大哥,这样不可以,那样不应该,你太痛苦了。」她不屑地说。
「我有你这样的妹妹,痛苦是可以预期的。」我说,「有什么快说,好让我静心工作。」
「借钱给我,」她低声说,「三百。」像个小黑社会。
我模出钞票,还没交到她手中,母亲已经推门进来,「振华,再不准给她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