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急什么,你才二十岁出头。」
她又像放心了。
阿氏一家穿北美洲带回来的冬装,尼龙面子夹尼龙棉,涨鼓鼓,硬邦邦,衣管衣,人归人,背在身上像只壳子,真正难看。
一看就知道他这几年在加拿大的际遇不怎么样。
这时宁波已弃穿皮裘,统身凯斯米,轻、软、暖,无与伦比,就一身装扮已经将她与何绰勉分隔成两个世界。
还有,她女觉男人的一双手会粗糙,一定是过去几年剪草洗碗全部亲自动手缘故,何绰勉已变成一个标准家庭男人。
宁波轻轻把他的名字自温馨册中删除。
他并没有回到邵氏制衣工作,稍后他的机会来了,安顿好妻小,长征到上海为新老板搞生意,年薪暴增,宁波很替他高兴。
他们又见过一两次面。
他关心她:「还没有对象?」
宁波摇摇头。
「当心蹉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