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车在回家的途中,气氛反而好了很多,了解,是很好的一件事,至少不必再费猜疑。
「无论如何,我——庆幸遇到了你。」他诚心诚意说。
饯行宴上,子樵一反常态,话又多声音又大,滔滔不绝甚至罗罗嗦嗦,又喝很多酒,逢人就叫干杯,还没有终席,他已醉倒。
「我现在才明白,今朝有酒今朝醉,有道理极了,」他对著思奕说。「谁管明天的事呢?」
「我这次回去,从此解决困扰,可以无忧无虑的云游四方了。」他又说。
「你有什?困扰?」思朗问。
「生老病死?哈!人生不外乎这些,是不是?」他大笑,醉态可掬。
「你有病?」
「我健康得象头牛,」他拍著桌子。「我象牛一样蠢,一样笨,我是牛角尖里一粒细菌。」
「你醉了,我送你回去。」思奕扶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