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温柔,但很坚持肯定。
「我——不喜欢酒店的房间。」她终于说。
他和她之间是不必有隐瞒的,为什么不能说呢?
「只是这样?」他轻抚她的头发。「我令你委屈了。」
「不是委屈,哲人,你是知道的。」她摇头。「酒店——给我很坏的联想。」
「我明白。我当然明白。」他了解地微笑。
「你不要放在心里,这也不是件什么严重的事。」
「起床吧!」他说:「我们还可以在清晨的好空气里散散步。」
离开酒店,实在令人大大地透一口气。走在街上,可宜的头都扬高了些。
「我们这些电视人很少有清晨的。」哲人说:「今天很难能可贵。」
「你——要不要回家换衣服?」她问。
「你呢?」他反问。
她摇头,她不愿也不能在这个时候回家踫到哥哥,更不愿看母亲的脸色。
「那我也不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