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瑶抬头对著星空做两个深呼吸,忍住眩然欲滴的泪,再看向凌飞的后脑露出在毯外的头发。
她是来给他安慰的,不是来激怒他的。她不想和他争辩,不想吵醒两个坐在长板凳上打瞌睡的狱卒,所以只好保持沉默。她坐到地上,用她的心向他传送她对他真切的关怀、诚挚的情意。她多么希望他们的心灵能够交流,多么希望他能敞开心来,告诉她他的痛、他的苦、他的怨、他的恨,然而,他关起心门,不让她分担他的愤怒、他的郁闷,宁可独自沉溺于丧父的哀伤中,沉沦于自责的折磨中。
她不知该如何帮助他,只好默默的坐在地上陪著他,良久、良久。
他在毯子里蠕动一下,露出嘴巴来轻叹道:"黎明前最是严寒,你走吧,巡逻队就快经过了。"
"凌飞,"她低声说,"我知道你心里有把想要为父报仇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