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坐下的身体整个从沙发上弹起来。「谁说玫瑰要进学校?谁说的?」她叫。
「我们和丁先生谈过,他很赞成,」以哲心中吃惊慧玲的强烈反应,脸上却不表露出来。「进学校是玫瑰唯一的途径,是对玫瑰好!」
「你,是你!」慧玲突然转向丁范,恶狠狠的指著他的鼻尖,红肿的眼中又充满了泪水。「你到底是何居心?玫瑰也是你的女儿,你就忍心送她去那种——集中营?丁范,有我在,就绝不能让你那做,除非——我死了,我也要带玫瑰一起去死!你们抢不了玫瑰,抢不到!」
「集中营?你说什?」之颖傻傻的望住慧玲,盲哑学校说是集中营,她神经不正常?
慧玲不理她,依然那坚定、那固执、那不可理喻的瞪著丁范,这个做丈夫的神色竟然是那样可怜。
「玫瑰是我的,一切由我作主,」她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