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过一些年月,那一头的他,会忘掉这一头的我,爱上那些跟他一样棒的女生。
三年后,他大学毕业礼的那天,假使有人问起他的初恋。他或者会说:「要是她今天也在这里,我们就不会分手。」
他永远不会知道,在大学的门坎外面,停留过一只落翅的小鸟。那道跨不过去的大门,埋葬了她的初恋。
我满脸泪痕,走著走著,终于回到我的避难所我的家。我倒在床上,抱著布娃娃呜咽,泪水沾湿了我的脸,也沾湿了它的脸。我哭著哭著睡著了。
天刚亮时我醒来,睁开眼皮肿胀的双眼,望著灰蒙蒙的天花板。明天睡醒之后我还是继续睡觉吗?我便是这样过一生吗?
我不可以这样!突然之间,我像活跳尸般从床上弹了起来。
三个月来头一次,我打开窗,坐到书桌前面,亮起了像吊钟花的台灯,从抽屉里拿出一叠笔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