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告诉你,」我冷冷的说,「我不想公寓变成众人的休息室,你要是有心陪我散闷,带我到别处去。」
凌奕凯受到抢白,脸上不自然,好不容易恢复的信心又崩溃下来。
「上哪儿?」我问。
他说出地址,过一会儿又问,「你想到哪儿去?」
「我想去的地方你负担不起,」我说,「省省吧。」
他生气,「翘,你大看不起人!你真有点心理变态,仿佛存心跟男人过不去。」
我讪笑,「你算男人?三十六块五毛的帐都要女人付,你算男人?再说,我与你过不去,不一定是跟全世界的男人过不去。」我把一口恶气全出在他头上。
「请你在前面停车。」他气得脸色蜡黄。
「很乐意。」我立刻停下车来。
他匆匆下车,我提醒他:「人必自侮,然后人侮之。」
他奔过马路,去了。
我关上车门再开动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