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撩拨著脚旁的小草,说:
「想不到一些在药店里见到又枯又干的草药,原来曾经是一株开著美丽小花的植物。」
我说:「张开心灵的眼楮,留心点著,其实身边有许多美丽的事物在发生,要赶在花儿凋谢前欣赏。」
「你是在说我吗?」他看著我问。
「在你身边,也许也有花朵在努力的盛开著,让花粉飘散著,只是你看不到,嗅不到。不要让它们枯了萎了,才把它们存在药柜里。」
「你好文艺,」他笑说:「也难怪,‘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秋水伊人,原本一生下来就是多愁善感韵。」
我告诉他,我的大姐叫蔡兼,五妹叫蔡苣,爹的每一个女儿,都以香草命名,可是小学的同学没有这种程度不明白,只懂唤我做「加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