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前,太后把纪长蘅从尚服局调到了仁寿宫。从那之后,纪长蘅就成了太后身边的女官,勤勤恳恳地伺候太后的起居。
今日正是纪长蘅当值。她服侍太后洗漱完毕,又为太后端来一碗银耳羹。那银耳也是御用的珍品,产自容州的深山,状若白玉一般莹润剔透。
太后并未进膳,只问了一句:“皇帝的病情怎么样了?”
纪长蘅的心弦一霎绷紧。她如实回禀道:“内廷还没有新消息传过来,倒是外朝发生了一件蹊跷事。侍卫来报,今日寅时,还没到上朝的时辰,文渊阁的门前就聚集了两百多个文臣,他们哭着喊着,闹作一团,惊动了徐阁老。后来徐阁老出面,安抚了群臣,事态就没那么紧急了。那会儿寝殿的灯还没亮,奴婢不敢打扰您。”
太后轻叹一口气,纪长蘅退到一旁。
太监王迎祥跪到了太后的脚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