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快动手呀,我站在这里等你做。」
四海逼不得已,随手抓起蔬菜肉粒,烧红了油撒下炒一炒,手忙脚乱,加些胡椒细盐,以及华工吃剩的白饭,盛在碟子上,双手捧上。
水手见锅气十足,香喷喷,眉开眼笑捧著上去了。
这时那学徒气急败坏地赶到,「你做了什么,嘎,你做了什么拿上去,你作死?」
两人战战兢兢,蹭在一角,那学徒是广东人,一边哺哺骂:「作死,作死。」
半晌,船长房那水手又出现了,「喂,刚才那味小菜,叫什么?」
用学徒走投无路,仍骂:「作死。」
谁知水手会错了意,「杂碎?」竖起大拇指,「好好吃,船长赞赏呢,中国菜,顶呱呱。」他走了。
四海与学徒面面相觑。
杂碎?
从来大师傅说:「我做了一辈子厨房,都没听过有杂碎这味菜,可是现在他们三日两头指明要吃杂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