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雪纷飞,天际厚云层层,天色灰暗。
一辆马车匆匆从街道跑过,直奔尚书府,而驾车的人看起来似乎心神不宁。
驾车的并非一般车夫,而是身披绛红斗篷、头戴饰玉锦冠的尚书府少公子,也就是今年新登科的状元郎。
「可恨!一早醒来就有坏预感,果然不出我所料。」
韦廷扬起手中马鞭忿忿地朝马匹一挥,马儿受痛,更加往前狂奔。
今早他受诏入宫,皇上竟要招他为驸马,要不是他推托得快,这一辈子恐怕就得被绑在皇宫里了。
方才拒绝皇上的提婚之时,他深切的感受到他父亲射来的如剑目光。
他深知父亲想要的是什么,也知道自己欠他一份养育之恩。
但他想要的并非眼前的功名利禄。
他想要的是……
韦廷狠狠地一甩头,甩掉那个涌上的记忆。
「驾!」他使劲的催促马儿,风如利刃般划过他的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