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根本短暂,迟去,充其量八九十岁,这样吃苦,不如早点走。
说来说去,不舍得留下孩子独自在世上,故又有念头,不如把她也带走。
真是可怕而绝望的想法。
玉容浑身战栗。
孩子熟睡,好像一只洋娃娃。
她轻轻握住小手。
魅由心生,那陌生女子是谁,她已有数。
天亮了。
玉容如常把孩子送到托儿所才去上班。
一到办公室,便发生一件叫玉容更为沮丧的事:一位同事办事不妥当,竟把责任推到玉容身上,且对上头说了许多是非。
本来,不过是茶杯里风波,玉容与同事的职位不高,很难做出什么弥天大错,只是无辜成为代罪羔羊,有词莫辩,玉容气得浑身发抖,更觉人、心险恶。
平日她人缘又不好,到了这种时候,十分吃亏。
被上司教训一顿之后,她回到自己座位上,还得强自振作,把那天的工作赶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