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敢太鲁莽,因为他珍惜她,宁可忍著单恋的苦,也不愿轻易将她吓跑。
有些人,平素里和你亲亲热热,关心你、接近你,叫你感觉他好似对你用情很深了;但话一说开,他却逃得比谁都快,最后连根本的朋友都做不成了。贺尚怕的就是这一层。
「有什么好片吗?最近好懒得看电影……」百合没抬头,继续做她的事;口气也轻,像在跟自己说。
「有部‘恐怖份子’好像不错。」
「恐怖份子?」百合这才抬起头,却没有回头看贺尚,不知在想什么。好一会儿,才幽幽的向空气吐著:「好像在说这样的人——成天没心事的朝每个人笑,像天使,其实骨子里有撒旦的想法,却说了也没人信。」
「你说什么?」贺尚不明白百合怎么会说出这么难懂的话——如果百合是撒旦,那么世上就没有天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