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索性在楼梯阶坐下,拿出一本新购的画作赏析翻看起来,颇有和他耗下去的意思。
「唔——这样好了,既然您这么不想见到景先生,又不能一辈子躲著他,那我建议您,用餐时您就当作他不存在,只管和我说话好了,我陪您,总行了吧?」无所不用其极地达成任务。
她终于掀动长睫,正眼瞧他了。他连忙递上准备好的纸笔,内心喜极而泣。
「我没有躲他,我只想一个人安静几天,请他别来烦我。」写得很慢,笔力有点中气不足。
「呃……五天也该安静够了吧?」
「我不知道。」支著下巴认真地思索起来,一副被一道数学题苦缠许久的模样,接著,眼眶有些酸涩潮湿,胡乱抹了一下,继续写道,「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一个没礼貌、不尊重别人、自行其事、唯我独尊、缺乏同理心、欺负女人——」还有没有遗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