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决定到成行,不过一、两个星期的时间,柴汉慈就已经提著简便的行囊,搭著飞机离开台湾,往美国而去。
安奉岩无法以言语形容这短短十来天里自己内心真正的感受。他帮柴汉慈将种种琐事处理告一段落,看著她从抽屉里找出了护照、订好了机票,到亲自送她到机场,在机场里划位、验行李,一直到目送她乘坐的那班飞机划过蓝蓝天空,留下一条宛如白色围巾般的痕迹,他忽然觉得心里有一些东西跟著飞机去了美国,而他甚至不确定那是什么。
从表面上看来,他一样的工作、一样的上下班,和往日没有什么不同,然而心里缺了那么点东西,灵魂就怎么也完整不起来,其中某个部分一直悬空著,总是有点说不上来的怪,不够踏实。
柴汉慈什么也没有留给他,即使是一个电话号码、一个住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