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初是怎么租下这层大房子的?」我问。
「看报纸招租广告。」她说,「我一来到便爱上这里。」
「从波士顿回来就一直住这里?」我问。
「是。」
「从美国回来就在我们公司工作?」我问。
「是。」
「那么你回来根本没多久。」我说。
「你才晓得?」她问,「以前你怎么不问清楚?现在来不及,」她笑,「你已经被骗了。」
我把腿伸出去搁在茶几上,在她白色的平房中,我耳边听著海浪声。暂时忘记小宇小宙。
思龙把座台水晶灯燃起来,那种古老的、累坠的、惆怅的水晶灯,闪烁著暗暗的光,一道道褪色的虹彩照在思龙的脸颊上,一切像一个梦。是美梦也是恶梦。
我把手搁在思龙的肩膀上。她有这么细腻的皮肤。太好的事不像真的事。
思龙把头伏在我膝上。我什么都有了。连情人都有。施某何德何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