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爱,我将起程走……」
美眷听不懂这种歌词,她仍在折被单。但是她与我渡过了十整年,她是我的妻子。
「我嫁你那年,你的薪水是多少?」美眷问。
「八百。」我说。
「我们住在什么地方?」她问道。
「租人家一间民间。」我知道她的用意。
「我有没有抱怨?」她又问。
「没有。美眷,我知道你对我很好,别再提了。」
「所以你应该想想,人家爱你多少。当然,她出身与我不一样,人家是身娇肉贵有学问有气质的女人,没想到,我以为教育程度高的女人才肯吃苦,像我们这种人虚荣心才重。」
「美眷。」
「好好好,我不说,」她烦起来,坐在床沿,
「你走吧,我们星期六再见。」
「美眷,我们不能做朋友吗?」我恳求。
「我不是仍然与你交谈吗?我并没有打你骂你。」美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