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成绩单收在书桌的抽屉里,换了一套和内裤,穿上韩坡送给她的那条细肩带杏色碎花裙子,穿了杜青林那条墨绿色的短裤,出去了,忘记带一把伞。
她靠在杜青林宿舍间外面的墙壁上缩成一团。直到傍晚,杜青林终于回来了,她像只濡湿的韩坡的小狈,那双可怜的眼楮朝他抬起来。多少天了?她想他想得快要疯掉。
杜青林看见了她,没说一句话。
她站了起来,颤抖著声音说:
「我为我那天说过的话向你道歉。」
他没回答。
她毕竟年轻,缺乏经验,不知道怎样逾越他们之间沉默的屏障。
「你永远不想再见到我了,对吗?」她挨在门上,不让他过去。
「不要这样。」他仅仅说。
「我可以进去吗?我只要跟你待一会儿,说清楚我们之间的事。」她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