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无妨,当此境地,他想保全的只剩下密所一人,至于那一个,已不再是他肩头的重担,千岁爷既放她来了,自会保她万全。
千岁爷与之待年年的心,从来就不曾比他少一分一毫。
直直地站起来,李原庸收起平日伪装的恭敬,放肆地,以一个男人的目光与之对视,他再也无所畏惧,无所隐藏。
「既然王上什么都知道了,还拿著密所要挟我做什么?要杀要剐,要逼问要胁迫,来便是了。」
他的大义凛然在段素徽看来毫无意义,同他明说了吧!「我对你的身份不感兴趣,我只想知道———他是谁。」
「谁?」
「段负浪。」段素徽蓦地摇头,「不,他不叫段负浪,我根本不知道他到底叫什么,我只想知道———他,到底是谁。」
李原庸怔怔地杵在那里,静静地瞧著面前失了往日泰山崩于顶而不皱眉的君王,依稀明白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