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怪他吗?」
黎蜜柔苦笑地摇头。「很难狠下心去怪他,我花了一整年的时间作辅导,为的就是要减少从小到大根深蒂固的恨意,以前我恨过我父亲,恨过我的命运,甚至也恨过我母亲的软弱厌世,若是现在再让自己萌生恨意的话,那这一年的努力岂不白费?」
「想再见他一面吗?」
「想,但是见了又如何?他下个月就要结婚了。」她的语气没有太多的怨尤,只有浓浓的哽咽鼻音,和挥不去的落寞失望。
「说得也是,见了又如何呢?不如趁著还没陷太深时,把爱他的心抽离一些回来,以免伤得遍体鳞伤。」
「神父,抽不回来了,我到此刻才发现自己原来爱惨他了。」话说出的同时,她忽地掩面痛哭,由原本的啜泣改为惊天动地的哭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