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女人就這麼不愛惜自己,當自己渾身是膽銅皮鐵骨萬古不化嗎?換做是別的女人踫上這種事情,早就嚇得縮進他懷里哭天抹淚了;而她縱使再怎麼害怕,卻仍是死撐著表面上的堅強和高傲。她的自我防備令他心疼,也令他挫敗。因為這仿佛在提醒著他:這是個高高在上的女人,一個他不夠資格接近、不夠資格保護的女人。
「你現在就給我回房去睡覺!鮑司那邊,我會替你請三天假。總之這幾天,不要出去惹人注目,免得被寄炸彈的人再逮到機會行凶,知道嗎?」他雙手環肩地命令,表情嚴肅到有些怕人,令葉知秋一時竟沒反應過來:眼前這個沖著她吼的凶惡男人就是那個終日傻笑的高穆平嗎?
「你……」她愣了三秒鐘,這才想起一個顯而易見的事實,「好像我才是你的上司。」可是,說這話的時候,她卻明顯底氣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