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一个星期五,罗布臣太太打电话到我家来。
「严小姐,有件事向你商量。」她声音好不谦逊。
这时我们宾主间已经相当有好感。
「请说,罗太太。」大不了要我代她看守低能儿。
「明天我可否将孩子交给你一小时?我尽快赶回来。」
「当然。」我不加思索的回答。
「相信你也知道我的孩子有异于常儿吧。」她苦涩的说。
「所有儿童都是一样的。」我说。
那边呆半晌,「谢谢你。」
「明天见。」我挂上电话。
我会不会为我不必要的义气而受苦?
但人生若没有这一类意外,又该是多么沉闷?
第二天我到罗家的时候,罗太太已经在等我。
她穿戴得很整齐,她身边的小男孩也都准备好了。
说他是小男孩,他又不太小,一般外国孩子,到十三岁,已经发育得很好,他却仍见羸弱,看上去只似十岁左右,个子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