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会恨?」费烈很困难地说:「蕙心,我和斯年从小一起长大,我从来没见过他这样——爱过!」
爱——然后是恨,像定理,像公式一样!这样的人生岂非太刻板?
「那可以说我伤了他!」她说。
「慧心,不要这骄傲!」他又叹息。「我知道你心中也难过,何必——这样呢?」
「那——我去!」慧心自嘲地笑了。「我去——又有什帮助?」
「我不知道,但我觉得你去——会比较好些!」费烈说:「艾伦也这想!」
「我去就是!」她再说:「如果他再骂我一顿能舒服些,我也无所谓!」
「不会,我担保不会!」费烈说:「慧心,明天早上我八点半来接你!」
「我可以自己去!」她摇头。「反正这两天我和机场有缘。我自己去也方便!」
「我接你!」他坚持。
「怕我临阵脱逃?」她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