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精神是那样好,我却晕眩得日夜不分,糊里糊涂,像是在子午线往返已十余次
之多,日子都搅浑了。
我们在家中的露台吃午饭,他吃得少说得少,左手握住我的手不放,一切都用一
只右手做。他像一个孩子,终于得到了他多年向往的玩具,爱不释手,在这种情况下,
我并不介意做一件玩具。
下了班他来看我,我刚清醒,淋了浴,在察看我那本月历的进展,他来了。
但愿国楝对我有他一半那么情深,真真假假亦不妨。
我被他迷惑住,一连好几天,只有数小时睡眠的时间,其余的功夫都被他占去。
他带我到他石澳的家,大扇的玻璃窗,没有窗帘,看到山下惊涛拍岸,宽大的客厅中
摆著简单的家俱。
他在厨房中煮法国菜,香喷喷的蒜与牛油,我躺在绳床内,梦幻似的晃来晃去,
一切丢在脑后,我的细胞一个个都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