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郑颂清说道,语气看似很平静,田远还是能听出来他内心的痛苦和自责。
怎么能不痛苦自责呢?自己就是个医生,救死扶伤过无数人,却对自己儿子的病无能为力,那是怎样的一种绝望。
田远想安慰两句,又不知从何开口,只能静静地听着郑颂清诉说。
乐乐还在自顾自地抓着球球玩,时不时发出很开心的笑声,但他又不和任何人互动,就这么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田远看着这一幕,都感到无力窒息,更何况是作为孩子的父母。
抽完一根烟,太阳也渐渐西沉了。郑颂清夫妇收拾行李,准备要回去了。
田远帮他们把行李搬上车,真诚地对他们说:“有空常来。”
然后,摸了摸乐乐的头,弯下腰,看着乐乐的眼睛,微笑着说:“乐乐拜拜,下次再来。”
乐乐眼睛左顾右盼,没有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