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砚轻飘飘地瞥了他一眼,视线感觉比路望许的还凉,宋贺州当即不敢说话了,给自己做了个嘴巴拉上拉链的动作。
前面的吴言回头,看见路望许的样子犹疑了一会,问:“路哥,你今天早上是不是又没吃早饭?”
路望许愣了下,下意识贴在腹部的小臂松了力道,改为了松散地搭在腿上,他重新趴回桌上,声音从臂弯里传出来,翁声翁气的,有些模糊:“没,吃了。就是困。”
江砚的视线落在他的脑袋上。
早上他是踩着点到的,一看就是睡晚了随便收拾了一下就过来了,早读后整个课间他都在睡觉,吃了个屁的早饭。
江砚抿直了唇正要收回视线,就见视野里的脑袋又抬了起来,路望许低着头,手伸进桌肚里摸出了里面的透明笔盒,丢到了江砚的桌上,他的力道不大,在喧闹的教室里,笔盒落在桌上只发出了轻微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