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卡片塞进程岭校服袋里,忽然哭了,连忙用手帕掩住面孔,转身
跑回对面马路。
程岭不屑多看一眼,自口袋中取出卡片,扔到地下,上车,吩咐老邱
驶回家去。
程雯追问:「是那个舞女吗?」
「我才不理她是谁。」
「她哭了。」
「我才不稀罕。」
程雯问:「你不会离开我们吧,我有三条算术不会做。」
「不会,你放心,我不会离开程家。」
程岭泪流满面。
那一个晚上,程太太与程岭在露台上谈天。
程太太已经淋过浴,脖子上洒著清香的爽身粉,坐在藤椅子上,嘴里
在吃青橄榄。
「你见过生母了?」
程岭点点头。
「你不要怪她,她也身不由主,说起来,还是我的中学同学,遇上一
蚌不应该嫁的人,怀著孩子无法抚养,只得交给我们,她只身到香港来,
做到这样,已不容易,你使她很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