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有接他的人吧,他在这里亦有生意……」母亲说:「我何必多此一举。」
「一个女人过份矜持就小家子气,有失大方。」我又说。
「去接他?」母亲的心内显然有十五只吊桶。
「现在先去做头发,看该穿哪件衣服,你自己定夺吧,我马上订飞机票回来,再与你联络,你自己保重。」
「彭年,彭年——」
「记得自然一点。」我挂上电话。
房门 响起来。
我去开门,是齐家。
她一面孔惊奇,「彭年,我爹赶到温哥华去了。」
「我知道,我妈说他于今夜七点钟可以抵达。」
「我没想到他会这么痴心。」齐家说。
我微笑,我们都似外公,低估了这位有洋人血统先生。
「你大哥会怎么想?」齐家问。
「管他怎么想。」我说:「反正母亲有她自己的主意。」
「这件事实在太美妙了。」齐家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