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哥哥?哪门子的哥哥。她的哥哥只有一个。
她在防盗门前停下,从书包夹层里摸出钥匙。
钥匙插入锁孔,发出熟悉的“咔哒”声,屋内光线昏暗。
她换了鞋,蜷缩在沙发一角,思绪漂浮起来,像窗外的云,没有方向。
沉楚连在沙发上,拿起沉辞放在那里的外套,无意地抱在怀里。
她忽然想起很久以前,还没来林家的时候。
夜里打雷,她会抱着枕头跑去哥哥的房间,沉辞总会迷迷糊糊地掀开被子让她钻进去,然后拍拍她的背说:“别怕。”
沉辞结束了一天繁忙的课程了,风尘仆仆的身影站在玄关处,看到的就是她抱着他的外套,眼神空茫地望着窗外的样子。
月光铺陈过她的脸庞,明明灭灭。
她看起来那么小,那么脆弱,仿佛一碰就会碎掉。一种尖锐的痛楚和强烈的保护欲瞬间攫住了他。
他走过去,在她身边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