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瑟瑟还在那头狂笑,我问她:「你笑完没有,当心皱纹以几何级数增加。」
她蓦然停止笑,挂断电话。
我当然非常不悦,抱著郁郁的心情到日本,逗留三天,自有厂家招待,我并不是大买主,但日本人的作风自有其可取之处,无论大小,一律诚意招待,我当然买到我要的衣物。
我所选的货一向专注,只攻毛衣衬衫,其余再美再新,也不过略选几件,送给马大。
鲍余跑到原宿弄堂小食店喝米酒吃鱼生,心中还是对永亨念念不忘。
很是惆怅,他一定是嫌我出生不正,又是个瘸子,他是那种割不正不食的君子,生命中不容许大多复杂的人与事,虽与我吵过架斗过嘴,成为朋友,但最后那条界限必定划得一清二楚。
他哪像梅令侠这般热情澎湃,要谁便追谁,一开始追就得追到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