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安慰妈妈,「现在不比以前,妈妈,现代人看感情,不会那么严重,我同你说她几句,保管没事,不怕,不怕。」
她略略停下神来。
「妈妈,去搓牌好不好?快去,别为儿女的事操心,儿女自有儿女福,最近牌风如何?赢得多不多?」
「输的多。」
「嗳,别把我们也输出去。」我笑道。
「哎呀,我忘了,张太太约好我,我要出去啦。」妈说。
妈妈一走,我也不必强颜欢笑,一张面孔立刻挂下来。
我躺在藤椅上,闲散散的晒太阳。
老英姐替我在身上盖一张绒线被。这是小时候不知哪个伯母替我们织的,用断头绒丝,织成一小块一小块,再接在一块儿,似一块百结布,是我最心爱的。
我叫:「亚斯匹灵,亚斯匹灵。」
它走过来,我看著它,呆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