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他的身上留下了疤痕——那如今,心生愧疚的人会不会就是妳呢?」
狄北溪低垂著头不说话,也看不出什么表情,但他知道她一定在听。
「如果当初我没有冲出去救丫头,现在我的手上一定不会留有这道疤痕,但我心里会留下一道永远都会痛的伤口!我会不断地问自己:当时为什么没有保护好自己的亲人——妳会不会呢?一定会,是不是?」
他背过身不去看她的表情,「你们是兄妹!即使同母异父,但你们依然是兄妹!兄妹之间有什么好计较的?有什么可以让妳计较了十七年,还放不下?你们之间又有多少个十七年可以让妳去计较、去埋怨、去愤恨?」
他叹了一口气,语气中有著无奈和伤感。
「我也为人兄长,我比丫头大五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