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大学生,给人当作花瓶似的,老秃头临走时,那副胸有成竹的死模样,真令我恶心,但是,我有什么办法呢?
除了薪水高些以外,我早不以为这是一份好工作了,空闲时是花瓶,忙碌时做机器,爸不赞成我做这种工作,但这份薪水--弟妹的学费,家中大部分的生活开支,我们需要它!
爸妈不止一次对我露出带著歉意的苦笑,但歉意算什么?爸年纪大了,不能再兼差,我们必须在现实中活下去。而且,我的工作,和一般在酒家、在舞厅那种火坑中的女孩子比起来,不知高尚了多少。我的身边没有火坑,或许有小小的陷阱,只要我走得小心,会平安无事,我所缺少的,只是阳光!
人的惯性很强,我早已习惯那惨淡的灯光,那冷气夹著地板蜡的气味,回到家里,有时还不习惯呢!
「想什么?贝迪,别在那儿生闷气!」吕纬小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