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人住进来,客人搬出去,再也引不起我任何紧张的情绪。我好像舞台下的一个观众,在看一幕没有主角、散漫而匆忙的戏。散场时,我会毫不犹豫,漠不关心地拎起皮包就走。
走出酒店后门,冷空气立刻包围住我,一天的疲劳,彷佛在冷风中慢慢消失了,我振作了一下精神裹紧风衣--
「嗨!贝迪!」有人唤我,同时,有双手搭在我肩上。
我回头看一看,竟是那个讨厌的吕纬,我晃一晃肩,把他的手晃掉。
「什么事?」我脸上带著令冰冰的表情说。
「下班嘛,一起走出来,有什么事呢?」他说,「我记得你最初不是这么冷冰冰的,是我得罪了你?」
我不响,加快了脚步往车站走,吕纬这家伙胡言乱语的,不知道他安的是什么心。
「有点冷,我们到前面去吃点消夜,怎样?」他看看我。
「不!谢谢!」我眼也不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