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光点点,打在睫毛上,根根可数。
方晚提前到达预定的酒店,这座城市的变化让她有些陌生。
街道、房屋、绿化……都让她无所适从。
第二天,仍然是稀疏小雨,雨点砸在伞面上,一颤一颤的。
徐老师住在家属大楼里一直没有搬走过,旁边是已经被废弃的茶厂,那儿种了几颗银杏树,浅浅的绿色,一排排的扇子在风雨中滴答点头。
徐老师家下面有大坪,支起了帐篷,高朋满座的,人声嘈杂,哪怕是如此天气都抵挡不住他们的热情。
方晚很快找到了徐老师,一圈人都在给她道贺,她坐的笔直,哪怕老了也是一身书卷气,带着眼镜,两鬓斑白。
方晚跟她打招呼的时候,徐老师盯着她看了两秒钟才认出来:“方晚丫头,是你啊。”
方晚给她递上红包,徐老师拍着她的肩膀:“好久没见你啦,得有八九年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