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最后,我几乎身不由己地爱上他,心甘情愿地嫁给他,做他的小妻子。
「婚后不久,他就上船走了,那时他还是大副,跑东南亚一带,两个月左右回来一趟。
「他走后,我每天倚门痴盼,傻傻地等,一个人孤零零地住在基隆,他不许我出去做事,我在基隆没有一个朋友,也不敢乱跑,生命里唯一的目标,似乎就是等他回来;生活中唯一的希望就是等他的信。日子虽然寂寞单调到极点,我却一点都不以为苦;在物质方面,我也贫乏得可怜,他只留下有限的生活费给我,还要我记下详细帐目给他看。不过,我当时只一心想做个好太太,一个合乎他要求理想的船员太太──贞洁、苦守而无怨尤,对这些缺失都不以为意。
「第二年,我生下一个男孩,中年得子,他高兴得要命,特别请了一个月的假在家陪我。